他眸间微微沉了沉,放她在喜床上坐下,剩下的桂圆花生咯吱作响。
他放下她,然后担心单膝跪下,伸手耐心替她摘下脚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婚鞋。
陈翎看他。
他一直低着头,没看她,脱了一只,又去脱另一只,也安静得没说话。
她也不扰他,只是想起淼城那晚,他说要侍驾,她特意逗他,还有脚尖轻轻点上他胸前……
两人似是都想起那时候,怦然心动,短暂怔忪,沈辞而才又抬眸看她,“我替你宽衣?”
陈翎看他:“……”
他伸手解开她衣领,外袍方才就脱下了,是中衣,而后是里衣,再而后,是那枚绣着如意花卉的墨绿肚兜,同滑至手腕处的大红喜袍和莹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身前是墨绿色的肚兜,身后除了颈边的系绳便是空的。
他伸手揽上她,如最上好的丝绸柔软而顺滑,他指尖抚过之处,她眸间颤了颤,墨绿上的如意花卉跟着轻轻起伏着,他沉声道,“阿翎,你好美……”
绮丽而暧昧的氛围下,他指尖抚上她颈后,她呼吸似是都屏住。倏然间,墨绿色的绸缎滑落至床下,她下意识伸手去扶滑在手腕处的衣裳,但他双手握住她手腕,她脸色倏然涨红,看她的时候,他眸间的深邃漆黑若夜,她脸颊越发滚烫,想动弹,他握住不让。
“沈辞。”她轻嘤,他温柔笑她,“叫我什么?”
她喉间咽了咽,“夫君……”
他轻嗯一声,满足看她。
陈翎轻叹,“你,还没看够吗?”
她不由垂眸,避开她视线。
他轻声道,“嗯。”
陈翎咬唇,“你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