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笑了笑,“听说你侄女来了京中,朕怎么不知道哪来的侄女?”
陈修远平静道,“远方旁支,陛下不知道不奇怪,我早前见过一面,还算投缘,她父母过世了,托人送到我这里,不收也说不过去,就小姑娘一个。”
陈翎也未多问,只道,“等过段时间,带来宫中,朕见见。”
陈修远应好。
陈修远心知肚明,怕她多问,主动换了话题,“对了,陈宪有消息了吗?”
忽然提起陈宪,陈翎目光慢慢淡了下去,“还没有,已经让石怀远和罗意去查了,但此事有些蹊跷。”
陈修远也皱眉,“他不应当躲得过去,除非另有隐情,这颗老鼠屎,不把他揪出来,不知道还有什么乱子……”
陈翎看向他,“对了,雷耿生你清楚吗?”
陈修远端起茶杯的手微微滞了滞,“雷耿生,怎么无缘无故提起他?”
陈翎应道,“才回京中的时候,雷耿生是太子太傅,当时在朝中也是名臣,父皇一心想要他辅佐太子,后来不足一年的时间,太子意外薨逝,再过了半年,父皇定了朕做东宫,朕是听说当年父皇原本是想让雷耿生继续做太子太傅的,但他不愿意,所以后来才是宁相。在朕印象里,他一直对朕有敌意。”
陈修远放下茶盏,“先太子很小的时候起,雷耿生就是太子太傅,一直教导先太子,同先太子太清很深,雷耿生也近乎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先太子身上,十余年了,时间不算短,先太子意外,雷耿生很难走出来。雷耿生为人清廉,但有些固执,有自己的原则,所以在朝中颇有树敌,先太子薨逝,朝中不少看不惯他的人便开始落井下石。他一直觉得先太子之事不是意外,半年内,先帝又立了陛下做储君,雷耿生怎么都会忌惮到陛下头上。先帝要护着陛下,就不能让这样的障碍继续留在朝中,阻碍陛下。”
陈修远好奇,“陛下怎么忽然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