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远看他,“将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辞笑道,“石将军,请说。”
石怀远道,“陛下心里有杆秤,知晓当时让末将接禁军统领一职阻力会很大,所以让文昌老将军挂职,末将任左前卫副使,陛下当时同末将说,他若是帮我,那在旁人眼中,我就永远只是陛下放在禁军中的人,无人会真正信服我;但我若是自己能抗下来,那我才真正是禁军的左前卫副使。将军恐怕也一样,京中禁军之事,闹得如何过分,陛下都不会偏颇,之前没管过,之后也不会管,沈将军千万别觉得陛下只给了一个空头衔,这帮家伙不好对付。”
石怀远说完,沈辞便明白了,“多谢了,怀远。”
石怀远拱手,“将军,怀远还有旁的事,先行告退。”
沈辞点头。
看着石怀远背影,沈辞也想得到当初石怀远在这帮世家子弟手中吃了不少亏,所以才会特意叮嘱一声。
沈辞低头笑了笑,莫名想起当初刚去立城驻军的时候。
“听说了吗?京中来的世家贵胄!”
“什么世家贵胄啊,听说是太子心腹!”
“你懂个屁,那是太子伴读,就是同太子一道读书,给太子牵马那种。”
“哟,那还能来我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呸,什么世家子弟,得罪了太子,来这种地方,还不是一条丧家犬,还能回去?做梦吧!”
这些人应当并不知晓沈辞就在马厩后,但他到驻军有几日了,这样的话听过不少,再听便也不算吃惊,但听了心中还是会不舒服。
沈辞没吱声,而是继续拿了草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