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应道,“快马加鞭去送了。”
谭光思颔首,又道,“让大家随时警惕,别休息太久。”
“是,小将军,您也歇会儿吧。”副将拱手。
谭光思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恼火道,“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不想清楚,也歇不安心。跑了一整日才避开陈修远的人,中途连细下思量的时间都没有,眼下才得空,不歇了。”
谭光思背靠着大树,眉头微皱,继续同副将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陈修远的人是一直在追我们,也会交手,但大都没有同我们死搏。我开始想,是我们逃得快,不欲恋战,对方也抓不住机会,但细下想,倒更像是对方不想抓人,而是一路撵着我们走,不让我们停下俩喘息……”
谭光思说完,副将也轻嘶一声,“小将军这么一说,末将也觉得像!好几次了,若是真要交手,也不见得像眼下这样;但对方也没有不交手,只是我们无心恋战,对方好像也力不从心,是哪里有些奇怪。”
四目相视,谭光思眉头拢得越发紧,“还有一事,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想,陈修远怎么来得这么快?怀城之变才几日,祖父将此事捂得紧,消息一直未传开才是,而且,就算陈修远收到消息,从万州赶来也不会这么快……”
副将也似是嗅出了一丝不平常的意外,“小将军的意思是?”
谭光思撑手坐直,“从万州到阜阳郡,最近的是楯城,不应当是鱼跃,若是陈修远带兵来救驾,也应当出现在楯城,而不是刚好去鱼跃的路上!”
这是两个方向!
副将也屏住呼吸,这么说也是……敬平王怎么会刚好在去鱼跃的路上?!
谭光思伸手按紧佩刀,目光微凌,“不对劲!这一路陈修远的人一直追着我们,但一直没有太多人追,他若行事谨慎,就不应当让我逃出来,透露他的踪迹!至少,也应当抓我做人质!但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