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转身,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是谢今砚,谢今砚让开一些距离。
随后礼貌地跟她说,“今晚谢谢招待,我先回去了。”
山山摇头,睡了一觉之后,酒也醒了,“不客气。”
何之洲送谢今砚出门。
何之洲忍不住逼逼叨叨,“今砚,你那一家的古董,几十件。注意安全啊。”
“嗯。”谢今砚颔首,“我这几天在家,你和爷爷要是想去看,欢迎随时来。”
“太感谢了!”何之洲是画疯子,对他而言,没有比画画和学画更美好的事。
何之洲开门,一直把他送到他家门口,再从门口瞥了一眼《碧山古亭》,怎么看都不够啊。
直到谢今砚礼貌关门,何之洲的身体随着门缝移动。
谢今砚礼貌道,“我合上门了。”
厚实的防盗门“咔哒”合上。
谢今砚脱下外套,挂入玄关的衣柜。
走到《碧山古亭》前,古画长一米,高一米八。层峦叠嶂的松绿和浅绿的山峰,右侧山间伫立一个古亭。
久远的记忆苏醒,关于她的记忆,总是十分鲜活。
当时他坐在亭子里等她,从日出到日落,她爽约了,后来两人那辈子再没有见过。
原来,最后她来了啊。
谢今砚在古画前伫立了很久。
山山那边,大家刚洗漱好睡下,大半夜有人叮咚敲门。
何之洲的卧室离房门近,先听到声音,刚开始以为听错了,爷爷也翻了个身。
于是轻手轻脚爬起来,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