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有点同情老外,“你是不是有两幅对联弄错了?”
谢今砚的确拆了两幅,应该是拿错了,他回家,重新拿了一张“家业兴旺”的横批出来。
几个人重新贴上“家业兴旺”的横批,山山搅着面糊,鼻子动了动,从他家传出来一些焦糊的味道。
“你家是不是……”
越来越糊,他们两个还在贴横批,山山心下觉得不妙,直接擦过他的侧身,跑进他家,平层的格局差不多,厨房和她家在相同的位置。他家厨房冒黑烟了……
山山快步走过去,拉开玻璃门,用湿抹布拧灭开关,关掉猛火中的燃气灶。
然后扇扇鼻尖的风,“咳咳”地咳嗽几声,眼睛都辣到了。
一厨房的黑烟,她拉开厨房的窗户通气,料理台上有半筒没煮完的面条,锅里的面条早已漆黑成碳,锅底差点烧穿,不能用了。
这还真是个单身男人。随便吃点什么东西,得过且过。
谢今砚和何之洲走进来,谢今砚冷白的深邃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尴尬,之前和山山说话时候喜欢直视她的眼睛,如今眼皮垂下来,目光挪向别处,解释道,“阿姨放假回家了,我对烹饪并不精通。”
“是刚刚贴对联耽误太久了。”山山帮他说道。
厨房灾难解决,门口的对联也贴好了,他们也应该走了。
何之洲的目光黏在了客厅里,一客厅的古董上。
今天拍的所有的古董,都在客厅的桌上,或者靠着墙壁。
谢今砚不担心有人家里进贼吗?
主要不是这个,何之洲心想,这些都是女子的墓葬品,寻常人家家里最多摆一两件古董,古董有阴气的,这么多,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