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枫嗤笑一声,只说了三个字,“凭什么?”

许彻和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用这副通知的口吻和他说话?

来到许家两次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许远国的葬礼,他是不可能去的。

许彻没有介意杭枫的态度,而是道:“他的律师会在那天宣布遗嘱。”

“关我什么事?”杭枫狭长的眸底写满了嘲讽情绪,“怎么特意通知我,是希望我到时候参加他的葬礼,就为了等他给我的一点施舍吗?”

“又或者是感谢你们整个许家所有人的宽容大度,不仅允许我这样的私生子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连财产上还大方的分我一份羹,我是不是该识点好歹乖乖拿着你们的恩赐走人,并且后半生都在对你们的感恩涕零里度过?”

杭枫这人说话本就带刺,尤其是在面对和许远国相关的一切上更是毫不掩饰。

哪怕他知道,许彻和他一样都是无辜的。

但是失去母亲的不是他,这么多年顶着私生子身份生活的不是他,他们永远都是不一样的人。

杭枫的这些话像是锋利的刀,扎在许彻心上,让他皱起了眉头。

“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好受些,那么可以继续。”许彻双手环胸看着他,启唇道:“但我还是要纠正你一点,不是施舍剩饭,他是要给你他的全部。”

许彻的话音落下,杭枫冷笑道:“你倒是比你的母亲更会羞辱人。”

许彻自然知道他不相信,便说:“遗嘱就放在他书房书架的第三层,你随时都可以去看。”

杭枫错愕地抬起头,想从许彻的眼底找到一些“他是在戏耍羞辱他”的证据。

而许彻只是伸手指向了右边,说:“走吧。”

*

许远国的书房。

遗嘱被摊开放在了桌面上,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着,皆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