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次年礼,各宫皇子公主都有份儿,甚至晋安帝也没忘记被贬为庶人的宁王……
见季景喻发着呆,常林忍不住开口:“殿下,老奴有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叔瓮有话不妨直说。”季景喻顺手又捏了一块白糖糕,轻轻抿着,似含着什么珍馐美味。
常林轻咳一声,他本是奴仆,有些事情本不该他来说道,不过听皇后日日念着,他不知不觉就放在了心上,“听闻季庶人家的陈氏已经有孕数月,您跟王妃也成亲数月了,老奴见王妃好像是身体不适还是怎么请了太医?”
一听这个,季景喻沉下了脸,长公主夫妻暗示他就算了,他母后也每次见了就说,这下连常林也催问着。
自他捏着鼻子娶了萧明月,莫说他本就不打算跟她生孩子,就是去她院里他也是不愿意的。
自小他母后要求他讨好萧明月就算了,他忍,可是他季景辞都嫌弃的,他季景喻凭什么要上赶着?
“叔瓮,您年纪大了,就好好修养,身体最重要,这小辈的事情,自有小辈自己拿主意。”
常林哪里看不出来齐王这是不爽了,季景喻称他一声“叔瓮”,那不过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们到底主仆有别。
这下齐王动了气,他“砰”的一声跪了下来,“是老奴僭越了。”
季景喻也不似往常那样亲自伸手扶他,只客气地叫他起来,“叔瓮不必如此,您腿不好,母后知道了可不要责怪本王了,您快起来吧,天色也不早了,您且回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