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止不顾沈怀阴沉的脸色,还打算据理力争。
季景辞赶紧拉住他,劝道:“阿止,少说几句,朝堂倾轧,岂有偏心不偏心一说,这么些年难道你还不明白?”
“就是这么些年了都这样,所以我才想不明白……”沈越止越想越气,被老父亲一瞪,蓦地就泄了气,只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季景辞见他不再耿着,眉眼间笑了笑,“想不明白就无需再想,管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也不用再去抱什么无谓的幻想。”
沈怀诧异地看了看太子,见他眉目清朗,神态平和,让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唯一的胞妹——沈昙。
他忍不住心头大恸,他们母子是那么的相似,好在又是那么的不同。
“阿止,你先下去休息,为父还有事情向太子殿下禀报。”
沈越止打小就怕父亲沈怀,这会儿听闻他语气郑重,虽然不满父亲有事总是避着自己,但他再也不敢发小脾气了,只得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他一走,西南王沈怀躬身就要朝太子请罪,“殿下,犬子无状,这些年,是臣对他疏于管教了……”
季景辞赶紧伸手托住他,惊怒道:“舅舅这是何意?我怎会生阿止的气……你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
“殿下……”
沈怀有些心酸,皇帝忌惮沈家,太子却跟沈家如此亲近,勿怪皇帝不喜,沈家向来低调,尽量不给添麻烦,连甥舅相见也要得到准许,换成萧家徐家,哪家不是高调了又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