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烟波浩渺,江风猎猎。
季景辞坐在甲板上,衣袍翻飞,他眯眼望着前方,问:“还有多久入怀水?”
虞方拱手:“回殿下,明日一早应该就能到颍州,届时从颍州入怀水,只再需一日便可抵达渝州城。”
季景辞理了理袍角,“嗯,整个东南主力驻军是在颍州?”
“是的,殿下。”
沈越止插话:“这颍州牧秦风曾经是爹爹手下干将,他要是知道咱们路过,定是要来拜访的。”
京城倒是都知道太子季景辞亲下渝州治疫,但是外官就不一定了,有些或许知道朝廷派了人,却并不清楚到底是谁,而季景辞他们也一早商量好,凡事都是沈越止出面。
季景辞沉吟了会儿,拒绝道:“暂且不了,你留个信物过去就行,还是要早日赶到渝州城,算算日子,影剑应该到渝州了?”
沈越止跟虞方对视一眼,他们都能隐隐感觉到向来处变不惊的太子殿下这次是真的有些着急,虞方见沈越止似有话说,顺着台阶就撤,“是应该到了,只是可能回信还得有会儿,末将先下去看看。”
季景辞点头,得了首肯,虞方大步退了下去。
甲板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水烟被江风吹散了些许,视野骤然开阔了不少,季景辞也不说话,只怔怔地望着前方。
沈越止忍不住问出口:“表哥,你这次跟从前有些不同。”
二人私下或者外行,一直都还是表兄弟相称。
季景辞闻言瞥了一眼沈越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