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问殿下可是一女子?”
“嗯。”
墨柏枝接过,眼前的角梳虽温润古朴,倒也不是什么难得的物件,不知太子为何要千里迢迢送一把梳子,不过她向来不多话,只管应下,待太子走后,她有些激动,收拾好包袱便立刻南下渝州,此时按下不提。
交代完事情,季景辞刚准备回临风斋,就听禀报说晋阳长公主过来了,此时正在闻正堂。
这是坐不住了?
他敛了眉目,往闻正堂而去。
季景辞到的时候见晋阳长公主正神情专注观赏中堂上的一幅《江山图》。
轮毂滚动的声音不小,她又怎么可能听不见,他这姑母,是要他先执晚辈礼。
季景辞扯了扯嘴角。
“姑母。”
晋阳长公主似才惊醒,回身见是太子,笑道:“太子来了,这《江山图》姑母没看错是少师大人的亲笔之作吧。”
季景辞颔首,“姑母好眼光,正是老师。”长公主喜欢绕圈子,他也乐得奉陪,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倒不是我眼光好,而是少师大人驱山走海,自成一格。”长公主轻抚卷轴,宝蓝色护甲似随时要戳破丝帛,“可惜听说他已经向陛下上书请求致仕,陛下倒未批示。”
“是么?孤这些日子专心养病,倒是不曾听说。”季景辞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叩着扶手,似笑非笑夸赞:“姑母消息,向来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