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要是当年不眼高手低退了的亲,现在的日子指定过得也滋润。”
“嘁,那一家子都是作的,现在变成这样,怪谁?”有人嗤之以鼻道。
沈楠听着村民的议论,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段玉娟和段财生的事情上,他就已经看出来了段父的为人,用男版白莲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哎原婶儿,亏得你家小荞当年没嫁去她家,不然你瞅瞅,那段家就是个狼窝,一摊子烂账不说还没一个心肠好的。” 有人见沈楠她们在这边,凑上来套近乎。
这人沈楠认识,是村东头的玉婶子,她家女儿在跟着顾小荞做珠花,她见过她两三次,但不熟。
“这也合该是你家小荞的福气,没跳进她家那个火坑里,不然遇上现在这事儿,可咋办啊!”
顾母笑了笑,不置可否,段家的事,她不想再掺和,听听耳边风也就算了。
只可惜,那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说段家的事,见段母不搭话,她又将话题引到了顾小荞身上。
“原婶子,你家荞荞这一过年,也该十八了吧。”
“嗯。”顾母点头。
如此干巴巴的回答,倒教玉婶子有些不好开口,但想起自家的那个心比天高的侄子,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可许了人家,这马上她爹的孝期就过了。”
在大顺朝,父母死后,子女要为其守孝三年,但因着这连年的战乱,损耗的不只是国库的银子,还有人。
连年战事,这一批批男丁上战场,活着回来的又有几个。如今战事已平,朝廷便开始奉行休养生息的政策,鼓励百姓多生养,以便解决人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