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柜子里拿出他的医药箱来,他找找找,摸出一个布包来,摊开,里头全是近半尺长的银针,在灯下闪着寒光。
楚暮见已经撕了他的被子将自己绑到床上的顾三郎,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再这样下去,他的门也要保不住了。
见楚暮开了门,沈楠立马就要进去,却被他给拦住,“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激动。”
“放心吧三嫂,不会有事的。”他安抚着沈楠,“你去烧些热水,等会儿就好。”
顾母她们听见动静也都出来了,情况紧急,楚暮也不好细细解释,只是保证顾三郎不会又事,便关上门进去了。
细长的银针钻进骨血,随着楚暮的捻动,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内心的那股燥意却慢慢消了下去,沈楠看着放在床边的热水盆被他左手指尖流出来的血染得鲜红,泪水溢满了眼眶。
“我没事。”顾三郎侧头给了沈楠一个安慰的笑。
银针可以把媚毒引到一处,从割开的指尖流出,除了留点血,没什么大碍。
一直折腾到半夜,药性才总算是过了,而顾三郎终归不堪重负,昏睡了过去。
“好了。”楚暮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顾母她们道:“药性已经过了,只要在睡一觉就好。”
顾小荞将血水倒了,打了水来给他洗手,“婶子,大嫂,你们去睡吧,三哥已经没事了。”
“都这么晚了,三哥若是知道我让你们熬到现在,肯定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