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沈楠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报官?”三人一听沈楠这话,顿时惊了,在他们心里,衙门那种地方是不能沾染的。不是有句话叫“衙门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吗。
他们遇事,一般都是私下解决,就连今日的事,顾云郎唯一想到的便是顾三郎能平安回来就行。
“阿楠,你都说了这事是师爷捣的鬼,若是他跟那知县是一伙的,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时候随便找个名头把他们抓起来,那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杜鹃不觉得沈楠这种做法是好的。
“那就让他没法徇私。”沈楠笑了笑,“只要咱们把事情闹大一点,就不怕他知县徇私枉法,包庇下属,咱们占着礼呢,怕啥。”
那舆论的影响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他知县不想要他头上的乌纱帽了。
次日一早,沈楠还迷迷糊糊没起床呢,段母就已经在外头砸门了。
“别管她,让她砸去。”杜鹃叫住了要去开门的丈夫,让他抱着吃饱喝足的儿子,自己去烧饭。
“姐夫呢?”孙山抱着儿子逗弄,“我咋一醒来就不见他人了?”
“他说去找屠户退肉,今日指定是开不成店了。”
孙山点了点头,听着外头不耐烦的砸门声,皱了皱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段母有所图,可这样把人拒之门外的行为到底不好。
“就你烂忠厚。”杜鹃瞪了她一眼,“这么闲就来帮我烧火,为坏人说话,也不知你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