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以启齿吗?”沈楠试探着问。
“不是。”顾三郎摇头。
“那是忘了?”
顾三郎又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那天私心里,他就是没告诉江停风沈楠和他才是一路人。
如今若是再说,那倒是显得尴尬。
沈楠见他着实不想说也不逼她,轻笑着道:“既然你不想说那边算了,她若是有心,自己会发现的。”
两人之间的交流并没有说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可江停风神经大条,根本就没发现这其中微妙的事实。
转眼时间到了四月,靠山屯的油菜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远远望去金黄一片,嵌在那翠绿的麦苗之中,倒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油坊如今马上就要竣工了,盖房子的都是老手,方方面面都是按着她的要求来弄得,只是如今到哪里去找装油的容器,倒成了一件难事。
塑料壶倒是可以用,可那得多少才够。
她原本想的是用那种粗糙的瓦罐子,既能装东西价格又便宜,可她走访了好几家才发现,云阳府现在已经不时兴瓦罐子了,人都喜欢用陶瓷的,所以不少老式的大瓦窑都已经破败了,剩下小的,也没法接她们这么大的工程量。
按江停风的意思,拿陶瓷的装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不差钱。可陶瓷贵是一方面,关键还不太结实,从靠山屯到云阳府路不平坦,到时候要是全都破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实在不行,我再开一个瓦窑?”江停风财大气粗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