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家人担心池久听不配合、不在这个家里老老实实等着傅家来人,这样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池久听可舍不得待会儿的好戏。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傅家的人终于到了。
前后各一辆车开路结尾,中间的车上才是正主。车停下后,副驾驶座的助理下车来打开后座车门。
出乎所有出来迎接的宁家人意料,下车来的不是年纪大的傅家长辈,也不是坐着轮椅的傅沉本人,而是一身凛意、面容深邃精致的年轻隽朗男子。
原本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池早微微一愣:“这是谁?”
宁志远皱了下眉,才抖了抖突然反应过来:“是傅潮暄!傅家现在的家主……他怎么亲自来了我的天……池久听人呢?看来傅潮暄跟他那个堂弟感情不错,居然为了个婚约亲自过来了,可不能让他觉得我们怠慢!”
管家赵姨应了一声:“池久听不肯出来……我马上去把他弄过来。”
“快去!”宁志远低声急急催促完,就赶紧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朝傅潮暄走过去。
拒绝了助理想要打伞的举动,傅潮暄对迎过来的宁家人微微颔首:“打扰了。”
“傅先生哪里的话,您能来这里,那是我们家蓬荜生辉。快请进……”宁志远语气谦逊着说。
管家赵姨在花园里看到了池久听,上来就想拉他:“大少爷,傅家来人了,是贵客,为了您和您养母好,您还是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了。刚刚叫你来花园看你养母你不来,现在来这里装什么装……”
池久听往后躲开了赵姨的手,莞尔道:“你是想让傅家的贵客看到,宁家的管家在花园里跟人玩捉人游戏吗?”
别墅一楼大厅看出来,是能看到花园里的情景的。
赵姨手上顿了顿,就被池久听躲得更远了点。
池久听笑了下:“别在这儿跟我耗着了,回去给贵客倒茶去吧。”
赵姨跺了跺脚:“反正你也出不去这别墅,别想着趁这个机会逃跑!”
池久听无奈:“我跑什么呀,我还欠着宁家五百万呢。”
赵姨只好匆匆赶回了室内。
宁家一家四口和傅潮暄已经坐在一楼大厅里了,赵姨接过佣人手里的茶水壶,凑到宁志远旁边低声说:“池久听在花园里,不肯过来。”
宁志远下意识朝花园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一面镂空的窗户,居然正好和池久听对视上了,池久听还颇为友好的对他笑了下。
宁志远咬了咬牙,心想反正人就在这个家里跑不了。
随即他堆满了笑对傅潮暄说:“傅先生,我们宁家和傅家长房的婚约,已经……”
傅潮暄手里端了杯温度正好的茶,但只是端着没有喝,听到宁志远这个话题,他便顺手放下了茶杯,温声打断:“宁先生,我今天特意过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代长房的大伯母和傅沉堂弟跟你们家说声对不住。”
宁志远一愣,池雅也愣了下,之后忙开口:“这话从何说起呢……”
“是这样的。”傅潮暄语气温润,“大伯母和傅沉堂弟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取消婚约。左右知道这场早年婚姻约定的人并不多。前两天突然提起这回事,是因为大伯母的身体情况不好,她一时心急、担忧自己哪天不在人世后无人照料傅沉堂弟。”
“这两日她身体康复了些,神志也清楚了些,便觉得草草要求履行婚约实在是不妥当。傅沉堂弟早年车祸后落下了腿部残疾,这样的情况还要求宁家履行婚约,对宁家很不公平。何况,现在早就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传出去也叫人笑话。”
听到这话,宁志远下意识就想要插嘴:“这……不……”
虽然宁志远之前才骂过,说傅家长房要求履行婚约是没有自知之明,但实际上这个时候这场婚约更是一根救命稻草,宁家没有人愿意放过,甚至比傅家长房更希望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