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荣简就算心中对于对方有万分不理解千般不甘愿的情绪在,也愿意在这样一个时刻里,让对方即使是走在坠神的最后一道坎上,也稍微过得舒适一些。
毕竟,‘祂’也曾是守护这一方的神明,‘祂’值得这样的礼待。
而下一秒,小姑娘就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因为过于用力,而从紧抿的唇部沁出的血。
她静默两秒,伸出一只手,尝试着轻轻擦拭走那浓稠的血液:
“松口。”
神明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在小姑娘忍不住有些严厉起来之前,整张脸显得更加痛苦,就连下意识地撕咬也更加用力。
荣简急了,她松开了神明已经在不自觉间拢起来的手,尝试着用手把对方的下巴往下……
‘咔嚓’一声。
荣简:……
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感慨即使重量那么轻但是神明和常人一般都有关节这点比较神奇,还是感慨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熟稔又轻易地把人下巴给卸了这回事。
不过卸了下巴这件事倒不是坏事,至少神明现下没有办法再次紧咬住自己不放了,但是同时,‘祂’微微张开的嘴中,却发出了非比常人的呜咽以哀嚎。
声音不响,但是足以让每个听到的人都感到悲戚与苍凉。
而硬要荣简形容的话,荣简却觉得这样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幼兽,离开了自己的族群,发出的不舍又害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