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

殷剑卿又是叹了口气:

“这就得说咱这陛下牛逼了,到底是做皇帝的料,我说造反那就是口嗨,他一听造反整个人就亮起来了……后来,后来嘛,我就一直跟着他的计划走,他出不了宫,我就是他的脚,他的眼,我是医生,我边帮人看病,边号召民间的不满情绪,他就在宫内慢慢与那毒妇纠缠……”

殷剑卿说着说着,顿了顿,这才慢慢摇了摇头:

“不过,我们这陛下,是真的见外,你知道吗?他杀了那毒妇的时候,我甚至不在场,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他扔出了宫去,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也只能听那宫里的人说,那天晚上,是陛下亲自砍下了邓太后的头,他砍下头之后却没有停手,而是像泄愤一般,冲着那具尸体连。插数刀,然后……”

眼看着殷剑卿说不下去了,荣简才听到自己有些干涩地开口道:

“那现下他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殷剑卿舔了舔嘴唇,才小心翼翼地道:

“按我们现代的技术,我估摸着是郁结于心,脑子里长了个瘤子,但是以赵氏血这非科学的存在以及古代这种技术,我没法诊断,可他疼起来真要命啊,一疼就想杀人,我那些太医同僚们都在私底下说他疯了,我当然知道他没疯,但是按照这样头痛的程度,他疯也是早晚的事情,我现下给他开的药都是舒缓类的止痛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