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惟帽,默默侧脸,也看不清伏空青此时的表情,只能极为尴尬地一笑,在先解释这不是我丈夫还是先解释太子殿下没有隐疾之间犹豫了一秒,那边的伏空青却率先开口道:

“确实……不知江先生是否可以让我们去屋内谈?”

荣简:……太子殿下着实太能屈能伸了。

那边的江太医倒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他一边嘀咕着‘因为这个找我的人可太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边却刀子嘴豆腐心地打开了内室的门:

“进来吧。”

荣简信奉做戏做全套,直到进入室内,她还是扶着伏空青跨了门栏,而等到确认内室空无一人后,她才小心地放开了对方。

伏空青站在江太医面前,向着荣简的方向微微侧头。

荣简愣了一愣,这才意识到这位殿下是要自己帮忙解开绸缎。

她隐约意识到,对方此时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份之上,即使是在他口中的朋友江太医面前,都得谨慎小心,不出半分差池。

而这样想下来,荣简发现……自己似乎短暂地成为了这位殿下的‘自己人’。

因为这样的认知,荣简抿唇,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稍稍动了动,她几乎是无法克制地弯了弯唇角,带着点无奈的意思,上前,踮起脚尖,帮对方解开了绸缎。

伏空青的头发极为顺滑,即使荣简再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扯到对方的碎发。

伏空青面上不显,但是荣简的手和他贴着,能感觉到他间歇疼得颤一下,她看着那边的江太医老大不耐烦的样子,倒是在对方看不见的死角里,轻轻揉了揉青年的头发以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