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并不想让人类喜欢上自己。

祂不喜欢麻烦。

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祂发现驱使自己靠近的并不是余赦的需求,而是祂自己的。

祂已经熟悉对方的体温,熟悉身体的触感,熟悉他入睡时的模样,以及他梦中的低语和哭泣。

祂想要如同以往一样,靠近余赦,抱紧他,不再用尾巴,而是用自己的手臂。

正在这时祂的眼珠动了动,恢复了活力一般,情绪重新注入回眼中。

余赦醒过来时,邪神已经不见了。这张被纱幔围绕着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他顶着一根呆毛坐了片刻,突然意识到如果邪神不在,他应该怎么离开这里。

这张床做工精美的木床,再加上他这样一个成年男性,能轻巧的漂浮在水面上,完全不符合任何物理学理论。

余赦爬到床边,低头伸手在水中划了划。

冰凉的湖水打湿他的指尖,潮湿的气息萦绕在鼻腔。床依然纹丝不动,宛如底下的不是流动的湖水,而是不可撼动的地基。

突然间,水里窜出一道身影。

余赦吓了一跳,手撑在床上往后退了一节,但他的身上依然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不少。

几滴水珠挂在睫毛上,让他的眼睑处变得湿濡,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一根指头擦掉他睫毛上的水珠,余赦透过还凝结在眼前的水汽看清楚从水中出现的正是他找了半晌的邪神。

只是对方现在裸着上身,腰下着纱裤,也因为被水浸湿的缘故,贴在祂的肌肉上。

由于过于服帖,以至于任何线条都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