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都差点在瞬间分崩离析。

若是直接吃下五颗,他恐怕还没走上一步,就直接在肖恩面前四分五裂。

这时卡索带着夜刃进来了。

他一来便跪在了床前。

余赦惊恐:“卡索,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卡索抬起头激动地说:“您一醒来,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余赦有些疑惑:“什么?”

“肖恩死后,城里所有的霉斑病人都恢复了。于是族内有一个勇敢的孩子离开了雪狱,在外面度过了十天。”卡索眼中流露出狂喜,“雪域的诅咒消失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余赦看着他:“恭喜你们。”

卡索郑重地说:“整个雪狱得到新生,所以我们决定将在明天将这里改名为雪域,并且推举新的领主。这一切都是近侍大人的功劳,所以我想请您参加明日的庆典。”

“我愿意参加。”余赦说,“但是这个功劳不能只属于我,它属于夜刃──”

被点到名的夜刃像兔子一样抬起头,指了指自己:“我?”

“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会在高塔内就被肖恩的霉菌杀掉。”余赦说,“它也属于卡索。若不是你愿意放弃赐予物,给了我思路,并且削弱了肖恩,我也不会完成最后一步。”

卡索激动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它还属于你们的所有族人,是他们挡住了霉斑症患者们的攻击。”余赦继续说,“还属于马齐鲁,他能够勇敢的和自己的过去说告别,接受这种力量,帮助我们。”

“它还属于牧野阳阳。”余赦垂下眼眸,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把他葬在家族的墓地中。”夜刃对这个仅仅相处了一日的男生颇有好感,无不遗憾地说,“他似乎没有家人了,我想与其孤苦伶仃,不如在这里,和大家在一起。”

她说完抬手指向窗外:“您看那里。”

余赦转头,只见在岩壁上有一片凸起的平台,像是梯田一样,从高到低依次延展。

每一层都有几十块墓碑伫立,像在白雪中眺望远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