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赦心中一动正想走,突然想到还在洁净之庭沉睡的庭慕。

如果他走了,庭慕该怎么办。

能够以自己的死亡诅咒整个恐惧之国的邪神,怎么会允许一只野兽躺在自己家中的保险柜里。

顷刻间,余赦已经做好了决定。

洁净之庭的门,可以由心而启。

只要抓住离开房间瞬间,他就能进入洁净之庭将庭慕带走。

余赦正要松开手实行自己的计划,指尖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他的视线下移。

他的指尖,被一双冰凉的手牵住了。

那个冰冷漂亮的人偶,牵住了他。

什么......

余赦的大脑瞬间宕机,任由那只手得寸进尺地与他十指相扣。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拉住了水晶棺中,俯趴在这具刚诈尸的“尸体”上。

脉搏的跳动急速上升。

肾上腺素升高。

明明安静的房间中传来轰鸣。

那种时间凝固的感觉再次回到余赦身上。

邪神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在他鼻尖前十厘米的位置。

像是一碰就碎的陶瓷。

余赦的双手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穿戴在身上那件光滑的鳞甲,以及搭在胸前如同绸缎般的银白色发丝。

对方毫无情感的瞳孔看着他。

余赦想要开口,然而他的意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

余赦在心中呼叫系统。

总是在他脑海中咋咋呼呼的系统在此刻没了声音。

“消失了?还是说只是我听不到?”

余赦的身体像块僵硬的石头,但是思维的转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高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