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元郡王与曹文煜如此配合,慢慢将嫌疑全部归置她们,他几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每一脉经络里的涌动都如沸水崩腾。
慕繁漪说的没错,这是他翻身的战争,如何能不亲眼看着,如何能不去亲身感受陷落在他算计里的人的痛苦呢?
那是他的荣耀!
可谁知情势急转如此不留情面,他的所有部署竟全都暴露在对手的眼底。
明明他的人一直盯着这群人,可为什么,他都没有发现她们在期间的任何动作。
慕繁漪何时联系的姚家?
姚意浓何时离开的姚府?
这妓子何时进的姚府?
汤峪何时被盯上的?
岑杰英为何没有被威胁、被收买?
为什么!
他都不知道。
盯着她们的人也都没有察觉。
一事接着一事,编织成密密的网,兜头往对手罩去,只等着完美的结果。
结果他编的网成了对手的武器,将自己困顿的密实,还无翻身挣扎之力。
没了元郡王和曹文煜的推波助澜,而状告之人这边确实步步紧逼,气息凌厉,秦修和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明明是阳光温暖,他却只觉坠入了冰窖一般。
他这辈子,全完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姜柔抚掌而笑:“有趣啊有趣,一出一出可比戏文里精彩多了。”
琰华察觉他猛然定住的眼神背后的不对经,拽下腰间的腰牌便打了出去,击中秦修和的喉。
一旁的郎君紧着上前一把卸了他的下巴,人制住了。
他本生的晴冷如霜,眼眸微眯之下更似披霜覆雪:“想死?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