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风荷在延薰山馆的后面,故而出来时,柳清菡和舒嫔走的是同一条路。
没了旁人在,舒嫔脸色立即就变了:“柔贵人还真是好口齿。”
柳清菡笑着应下:“舒嫔姐姐过誉了,就连贵妃娘娘也夸过臣妾呢。”
这般不要脸的话,令舒嫔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极了,她瞪了柳清菡一:“论起不要脸,这后宫,柔贵人当属第一,不愧是奴才秧子里爬上来的,真真是让本宫侧目。”
奴才秧子四个字,似乎戳中了柳清菡的痛处一般,她唇角的笑意瞬间带了几分凉意:“谁还不是个奴才呢,在皇上面前,舒嫔你不是也要做低伏小的伺候,甚至百般讨好,说到底,嫔位又如何,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罢了。”
舒嫔气的脸色一片青白,咬牙道:“本宫出身叶赫那拉氏,是正儿八经的满人,又岂是你这般卑贱的汉人可以相较的?看来本宫要离你远一些,省的粘上了你身上卑贱的气息,晦气的洗都洗不掉。”
说罢,舒嫔甩袖疾步离开,像是柳清菡有什么传染病似得,离得远远的。
盯着舒嫔离去的背影,柳清菡死死的揉着手帕,中情绪翻涌。
之卉摸不准柳清菡的心思,只得试探的问:“小主,舒嫔她不会背后给您使绊子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她动手,就怕她不动手。”
见柳清菡没有把舒嫔放在心上,之卉也松了口气,随即又道:“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