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皇上待柔贵人有些宠爱,可自打柔贵人进了勤政殿,皇上的视线也只落在柔贵人身上,却忽视了原本坐在他对面的自己,这般态度,令她难受极了。
谷翠一愣,似是才知道皇后竟有这种心思,没等她出声安慰,皇后就又道“往日不论皇上跟前有多少嫔妃,只要本宫在,哪怕是为了给本宫一丝体面,皇上也从未忽视过本宫。难道,真的是本宫老了,不如柔贵人鲜嫩?”
皇后越说越是心酸,谷翠顾不得其她,忙道:“娘娘您多虑了,凭柔贵人是谁?不过是一个区区妾室罢了,您可是皇上的结发嫡妻,是柔贵人拍马也比不上的,又何必自降身份,同柔贵人做比较?奴婢说句不好听的,估摸着在皇上看来,也就是拿柔贵人当个玩意儿罢了,不值当您闷气的。”
“是了,你说的没错,她不过是本宫拿来讨好皇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皇后进了内室,对镜自照,见镜中之人虽打扮简朴,但雍容华贵,看不出半分老态,微微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住在行宫的第一晚,柳清菡成功的留在了勤政殿。
消息传出去时,众人嫉妒不已,却也知道,自己比不过柔贵人容色,也比不过柔贵人有皇后撑腰,只得咬咬牙歇了。
曲水风荷,舒嫔正在卸妆,听了这消息,拔了头上最后一支簪子拍在梳妆台上,嘴角带了一丝冷笑:“皇后娘娘还真有意思,为了抬举柔贵人,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
初到行宫的第一日,顾及到皇后颜面,皇上必然会留宿皇后,谁曾想,柔贵人一去勤政殿,皇后反而主动告退,给了柔贵人侍寝的机会。
墨书替舒嫔通着头,跟着舒嫔嘲讽道:“皇后娘娘向来以皇上的心意为主,皇上要留柔贵人,皇后娘娘可不是要识趣点儿,不过奴婢倒是听说,今儿个柔贵人去勤政殿,好像是自己主动去的,并非得了皇后娘娘的命。”
“哦?”舒嫔细眉微挑,“那这倒是有意思的很了,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也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