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偏见更让人难过的事情。
江归晚眼睑轻颤,松下肩膀,苦笑着松了口气。那股怒火随着他的动作骤然消散了干干净净,热风吹过院内所有绿植最后来到他身边,吹弯了他的眼角。
他怕吓着容桑,又竭力扯出一个笑容:“桑桑要这么认为,那便这么认为吧。我去看看阿蝉。”
跟赌气似的,他倔强地没有开口解释。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鞋尖碰到一块桂花糕,可江归晚却浑然不觉,向前走去,将桂花糕又踢得远些了。
容桑看着那块已经完全变了颜色的桂花糕出神。
她只知道江归晚刚才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却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
江归晚看阿蝉就是一去不回,容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也就没有再管。
这一没有再管的结果就是一直到入夜,容桑都要睡觉了,仍旧没有在门口看见江归晚的身影。
又不是只有江归晚一个人会发脾气,容桑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咽下一整杯冷水,倒向榻上闭紧眼睛蒙头就睡了过去。
她努力让自己睡着,却发现身边少了个人,没了另一个人的体温,怎么睡都睡不舒坦了。
习惯真是个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