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看起来才七八岁,很轻易地就将阿蝉抱了起来,他捏着阿蝉的鼻尖,笑起来的时候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温柔:“阿蝉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吵到娘亲?”

“阿蝉没有!阿蝉今天可乖了!”阿蝉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爹爹今天要多给阿蝉吃几块桃干好不好呀?”

江归晚握住阿蝉的手,看了容桑一眼,一步步朝她走去,将阿蝉放到了容桑怀里:“那你要问娘亲让不让你多吃咯。”

“娘亲,”阿蝉知道爹爹做不了主,急忙趴在容桑身上亲了她侧脸一口,“娘亲,阿蝉想吃桃干,阿蝉守了你好久,人都快睡着了,要吃桃干才能好!”

容桑看着他脸上十分明显的睡痕,没忍心拆穿他,又撇了撇江归晚一眼,见他点了头,她才跟着同意:“那好吧。”

她记得铁蝉以前也爱吃桃干,有时候不看着它,它能瞒着人把一整包都悄无声息地吃掉。

江归晚喊进来一名侍女将阿蝉带了下去,他上前牵住容桑,带着她坐到了榻边。容桑一开口便是询问这是哪儿。

可江归晚却不正面回答她,只给她披上了一件衣裳:“阿蝉刚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没有。”容桑察觉到他不想回答,皱了皱眉头。

江归晚似是对她没有接着问很满意,亲了亲她脸上方才阿蝉亲过的地方,笑着挥袖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我最近忙,怕有人不长眼来烦你,就把你和阿蝉带到这里了。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出去。”

容桑觉得这都是江归晚的说辞,她往后退跟他隔开些距离:“阿蝉他,他是哪儿来的。”

“阿蝉?”江归晚对她避开的动作也不介意,向后靠在床头,眼睛微眯,似是在回忆。

“阿蝉是个树精。去年剩下一口气,被我救下了。他年纪小,以为我是他爹爹,我看他孤苦无依,就把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