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是她这五年来内心最为平静的时候,以至于她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只一闭眼,就快到与江归晚约定的时辰了。
要不要去?
容桑犯起了难。
去吧,无异于往火坑里跳,不去,又怕江归晚一时生气做些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九宫日派去保护洛城的弟子能防住吗?万一江归晚换了心意,挑别的地方来下手呢?
她起身,打开窗,看见无边的白色雪地中,虞灯正迎着风雪,朝她这儿走来。
“师叔,”虞灯走进殿中给容桑行了一礼,他脸上还带着几道刮伤,已经结了痂,远远看上去只剩下红痕,“师尊知道您很担心我,今天的比试结束便让我来给您报个平安,弟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容桑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几眼,确认他没什么大碍了才让他坐下。
“你可知是谁伤了你?”她问。
“弟子不知。”虞灯抿着嘴唇,“弟子那日不过在殿前候场,正要上台,便突然晕了过去,昏过去前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人在拖着我走,再一醒来,弟子已经在山下了。”
打晕他的那人不仅把他丢到了山下,还给他喂了短时间内压制修为的丹药,逼得他只能徒步上山,实在是歹毒!
九宫日灵山直通云顶,徒步上山将他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撑着意识到了山巅又因脚软腿软晕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天。
容桑听完有些不解:“师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