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师妹,打不得骂不得,要说真有什么不满,也只能怨她一直瞒到现在。
“你早知道他没死?”沛饶放下茶杯,接着追问:“那你当初为何说他跳下了离火海?”
确定江归晚真的回来后,容桑不知为何,心里反而落下了一块大石。
一直担心着自己的未来,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答案,早点定了她的刑。
她如实道:“这个我并不知道。至于原因,等等下掌门师兄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沛饶:“……”
“师妹你——”他像是想说些什么,可一句话卡在喉间,半晌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和容桑一起等起了常经纶。
常经纶比他们俩人想象中要回的晚一些,夜色已深了,他回到自己殿中,却发现自己书房中灯火通明,有两人眼巴巴地等着他回。
“你们怎的还未回去?”常经纶手一抬,桌上的茶壶便再次满上了水,底下生起小火,重新烹起了茶。
“师妹在等你。”沛饶看了一眼容桑,颇为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见常经纶望过来,容桑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师兄,我有件事情想与你说。”
她停顿一会儿,又补充:“是关于江归晚的。”
“江归晚?”常经纶在两人中间的空位坐下:“莫不是师妹也觉得刚刚洛城中的人是归晚?”
他笑着摇了摇头:“师妹放心,那人只是与归晚面容相似而已,沛饶师弟说他像归晚时,我便悄无声息将那黑衣男子的灵台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为求保证,我还观察了他出手时经脉气息流动的方向。所学术法可以不用,但无论他有多极力掩饰,经脉流动气息总不会骗人,他那一身修为,断不是从我九宫日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