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倏地懂了原主为什么那么冷冰冰不爱说话了,有这么一堆聒噪的师兄,哪怕你只是看他一眼,他也觉得你是在给他回应,然后他便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接着无休止地说下去。

一个便算了,七个身居高位许是平时不能随意妄言憋坏了的师兄一齐上阵,任谁都受不住。

她咽了口茶:“师兄找我何事?”

“还能有何事,”常经纶手指点了点红木桌面,门外一人应声而动,推开了房门,“还不是为了你徒弟的事情。”

一阵烟花在容桑脑海中炸了开来,常经纶看向了门外,没有注意到容桑端茶的手臂明显一晃,随后变得僵直,倒出了一小口茶来。

“徒,徒弟?”容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不敢看向门外,只好面不改色地用内力催发掉桌上的那一小片水渍,“师兄在说什么,我,我那土豆不是不在了吗。”

师兄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莫不是江归晚真的回来了,现在就在门外进来准备讨伐她?他是要大声斥骂她,还是要她一命偿一命?

这事她不占理,常经纶会信她吗?

“师妹这是忘了?”门外走进来一名弟子,常经纶疑惑地看着她,招手让那名弟子站到了她面前,“这是师兄我前年刚收的一名弟子,资质根骨都上佳,不比你原先那个徒弟差。”

常经纶刚一说完,那名刚进来的弟子便朝容桑行了一礼,笑眼盈盈,眉眼间铺满了少年气:“弟子虞灯,见过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