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天成,看不出痕迹……千年难得一遇。”
这几乎是明示了。
容桑瞳孔一缩,显然也没想到传言中齐永贞那条上天恩赏给改的一条飞升命,竟也是凭这种不入流的法子“偷”来的。
沛饶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一声:“这法子有违天理,早被禁几千年了。我也只是猜想,尚未证实,我就说九重天上那些前辈们整日眼睛闭得比谁都紧,那有空闲嘉奖人间一个小小善人……不过这也不是席今那逆徒作恶的理由,他偷别人偷来的命,那也是天道不容。”
“倒是这齐家有些本事,”他眯了眯眼睛,“如此多修士离奇失踪,在玉溪牙地底下做了这么多恶事,竟还被他们瞒得严丝合缝,我看我们走后,这玉溪牙还真是人才辈出!”
容桑听完神色复杂了许多,她想起云家老爷说的齐家为善乡里,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又望向眼前堆成山的被多了真元的修士白骨尸体,一时分不清是云老爷在做梦,还是自己花了眼。
“这齐家,”她有些感慨,“还真是精彩……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连魔界那些魔修都想不出来吧。”
说起魔修,容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江归晚的身影。
他人呢?
“那可说不准。”沛饶抬脚,往门外走去,“你觉得齐家上下几十个凡人,要真有能想得出这种法子的,还至于满门被灭,没留下一个活口?”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容桑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便又听沛饶接着补充:“又或者,这些法子就是那些魔修教他们的呢。”
她怔在了原地。
窗外红月依旧照耀着这片烟尘滚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