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对自己的师尊有那样的心思,那是为天地所不容的东西!

江归晚脑子传来一阵阵轰鸣声,他怔怔看向榻上躺着的人,刚刚握过的手心仍残留着几分凉意,却在此时骤然变得滚烫起来。

一直要烫到人的心里去。

沛饶只是冷眼看着他狡辩,他眉头皱成一线,刺骨的视线像是要将江归晚灼穿。

“我管你有没有,以后记着离却舒远一些,你别以为有掌门师兄帮你撑腰你便得意忘了形,若是再让我看到一回,我便告诉却舒,看她还容不容得下你这个心思龌龊的徒弟!”

江归晚说不出话来。

“还不走?!”沛饶瞪向他,“要我请你吗?”

九宫日外面仍是艳阳高照的晴天,江归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间出来的了。

他只是站在门外,盯着东方那座格外显眼的雪山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南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晃动,震得九宫日所在的灵山都跟着微微晃动了两下。

又没多久,江归晚看见平时一直跟着掌门常经纶的弟子朝这儿走了过来。

他见自己在外面站着,仿佛一瞬间便确认了沛饶在里面。

那弟子神色匆忙,只轻轻和他打了个招呼,便打开房门进去轻唤了几声“沛饶师叔”。

沛饶此时正在房内拿块干净湿布给容桑擦脸,见有人来找,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可待听清那弟子禀报完的事情后,那几分不悦又消失了,转而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