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蝉不大的眼睛上灰蒙蒙的一层雾,他每喊一声,那层雾就淡一分,原本带着杀意朝江归晚伸去的藤蔓一根跟的也都安静了下来,它眼看着就要清醒过来了。
江归晚捂着受伤的左肩,眼里泛着希望的光。
“贱|种!你在自己的血里下了什么毒!你居然这么狠心,狠心到在自己的血里做手脚?!”
邱陵站不住了,他出招的攻势更加迅猛,像是破釜沉舟,像是孤注一掷,拼了命也要将铁蝉的尸体留在这里。
可他每一次往铁蝉冲去,江归晚都会突然冲过来将他撞走,他虽被封印住了修为,还受了伤,可是学过的那些剑术却依旧是他最好的武器。
江归晚仗着这里靠近桃夭斋长老住所,不能大动干戈,只能使些动静不大的招数,每一次的躲避都引着他往竹林里去,引得他不自觉用大力道,好将夜巡的弟子都吸引过来。
来回几回之后,竹子围成的墙已经拦不住江归晚了。
哪怕只是支短短的匕首,也几次三番压下了他剑气逼人的骨剑。
江归晚眼里每亮一分,邱陵便觉得自己杀掉铁蝉的希望就又少了一分。
这种对方光凭武力就能让自己束手无策的挫败感逼疯了邱陵。他想大吼出声,但怕被发现,便只能愤怒地将骨剑插入地中,让方圆百米地面都跟着震了两震。
铁蝉在江归晚身后慢慢恢复了清明,那截从它身上割下去的藤蔓再也不能奈何它了。
江归晚转过身,刚才的躲避已经快要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他颤颤巍巍走了两步,又再次轻唤起了铁蝉,似是在确认它是不是真的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