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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长,江道长?”酷似娘亲的声音响起,江归晚从回忆中惊醒。
面前的容桑皱着眉头朝他晃手,明明与自己的娘亲没有半分相像,但江归晚还是没由来地怔了一下。
他弧度优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最终仍是松开了紧咬的下唇,脱力般闭上了眼睛:“没什么,就是不爱吃竹笋,浪费了姑娘一番心意。”
容桑等了半晌等来这么一个敷衍的回答,顿时丧了一半的气。
她才不信会是这么一个无趣的理由。
思考的同时,江归晚转过了身子,明显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但容桑思绪一转,仍是打算接着追问下去。
“够了容妹妹,”一旁一直默默看着的云芷终于开了口,她抬手挡住了下半边脸,声音里带了几分媚意:“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了,你还上赶着找什么无趣,你难道看不出这个问题让夫君不高兴了吗,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容桑冲她做了个鬼脸,再一回头时,江归晚已经不知何时躺进了被子里。
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小木柜上的鸡汤已经在一来一回的聊天中冷得差不多了,零星几滴油花浮在上面,靠向江归晚,好像也在无声谴责容桑做的不对似的。
容桑:“……”
追问不下去了,她甩了甩手,默默记下了江归晚不爱竹笋的事情,起身便打算离开。
“你早就该走了,”云芷靠在墙上,苍白的脸上泛着挑衅的笑意,她状似无意地挥了挥自己受伤的手臂,“又或者,你根本不该来。”
容桑看懂了她说完后做出的唇形。
她在无声地炫耀:“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