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郎!”云芷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扒开江归晚,冲到了屏障边缘,任雨水拍落到她脸上,神情戚戚,“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我现在已经是江郎君的人了,我不爱你了!我们没可能的!”

“……”

戏好像有点过了。

不止自己尬得全身发抖,容桑甚至感觉对面的棺材铺主都是一愣,接不住云芷的戏。

旁边的江归晚也是面色纠结,满腔苦楚不知与何人说。

但凡这位姐多看两本话本,这一段都能好看得不止一点半点儿。

也不知过了几个喘息的时间,被叫做若郎的男子终于发声了。

他声音低沉,仔细琢磨还能从中辨别出一丝不愿:“云娘,我只是不甘心。你答应过我会等我的,怎的突然变卦嫁给了这么一个病秧子?”

“病秧子”江归晚尚未来得及回应,便又听那棺材铺主接着道:“你现在就跟我走,我知道你已为人妾,但我并不介意,你若是不愿,我杜若便当场撞死在那口棺材上,与你一起合葬。”

疯了吗?!

容桑嫌弃地白了那铺主一眼。

一个戏太过,一个戏太少,念词就像念诗。

不会真有人觉得这能骗到人吧?

别人会不会容桑不知道,反正旁边的江归晚是真的眼含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