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跟在温乐游身后的秋瑜然有些愣怔,“你别生气。”

愣怔过后又是要满溢而出的不甘,她自己也忘了多少年没见师兄有这般失态了。

“容……容姑娘好着呢,你别急。”她强笑着。

方才师兄便因她没及时发现容桑被抓走而对她淡了态度,现在更加不能露出一丝异样来。

江归晚明显也是被喊傻了,足足愣了好一瞬,才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

“自然不是,”他低头转了个方向,软了语气与铁蝉交谈起来,伸手隔空轻抚它,“前辈,您先松开这位姑娘好不好?我猜你抓她肯定是想和我们提条件,她是个凡人,比我们脆弱,受不得苦,只要你松开她,让我们拿什么来换都可以。”

江归晚生了一对看蚯蚓都含情脉脉的好眼睛,语气又真诚到了极致,那铁蝉听了,竟真的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束缚在容桑颈间的藤蔓。

容桑得以喘气,闭上了眼睛,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你想要什么?”见真的有用,秋瑜然站出来继续方才的谈话,“你要什么灵丹妙药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这位姑娘。”

秋瑜然问得坦荡,却也十分心虚。

容桑被抓走时她并未睡着,甚至是对容桑被抓走这件事听之任之,丝毫没有想过去管。

她只是想给容桑一些教训,让她明白这里到处都是危险,不是一个普通凡人可以来的地方。她知道这铁蝉不轻易伤人,想让容桑受点惊吓,知道退缩了,半个时辰后她就去救人。

可没想到江归晚会突然过来送夜宵,然后提前发现这件事情,一下将她放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她想弥补,也想摘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