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归晚注意到他的动作,手在身后握成了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无,无事。”老头按住胸口,又仔细观察了几遍,摇头:“是属下多想,今日是属下鲁莽了,还望殿下不要介怀。我这就回去,明日桃会上相见了,也会与殿下装作不认识。”

他在桃夭斋埋藏多年,许久未曾受过伤,许是懈怠了,以至于今日竟被小殿下一掌拍出了幻觉。

“那便好。”江归晚颔首,看着老头离去。

他走后,整座山灵阵下落,一切恢复了正常,本属于这里的喧闹声又再次回到他的耳朵里。

为了方才不在齐元面前露怯,他奋力掐住掌心,本就红肿的指甲尖因此又涨大了一圈。

一直确定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瘫倒在地,休息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力气了才再次爬起来回了住处。

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厉害,更没达到齐元所说的“此等境界”,他不过是吞噬了那人绝大部分修为,不会什么招法,只会全力往外散罢了。

若是齐元不放弃再来试探一招,若是方才不止一人,只怕现在他又回到那座牢笼里挣扎了。

路边桃树唰唰作响,江归晚收起思绪,回去给容桑准备早饭去了。

……

而容桑在老头离开山头的那一秒也将自己的神识塞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不是强拽强塞有副作用,容桑回神后觉得自己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

她揉着太阳穴,从温乐游怀中爬起来,睁眼便是月色中独自放着光芒的不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