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娘。”温乐游将秋瑜然安顿在房间里便出了门,“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刚听见了什么传家宝,可是一块包裹着红绳的玉?”
容桑被他转折生硬却又连贯的称呼逗乐了,也忘了问之前那个什么。
她噗嗤笑出了声,又硬是将尾音换了个腔调,听着像是难过极了。
“是又怎样!臭小子,你刚喊你娘什么呢?”老太太现在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重重拍了他一下,“没大没小,心全拿去惯那小丫头去了是不是!”
温乐游今天第二次被打,还不能还手,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气极了反倒容忍度高了。
他甚至能强扯出一个微笑:“没,您别多想。”
老太太脸上生气,脚下却不断踱步着,足以看出有多急躁。
她刚想问些什么,容桑却突然起身,搂住了她瘦弱矮小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别问,要脸。
老太太手都握成了拳,面色由青到白短瞬间变了好几下,良久,终于漏了气。
她又白了这不争气的一眼,拽着跟提线木偶一般只会劈柴的老爷爷进了房门,只留下一句:“真是造孽!天要黑了,你们早些休息。”
话音未落,天边颜色骤变,太阳匆匆撒下余晖,七色晚霞以最高那座山峰为圆心朝一地聚,篱笆旁熟透的枣子还未落到地上,整片天空便染上了一层浓郁的黑。
饶是自认见多识广如温乐游,也没见过这般神奇的。
说黑就黑,这天真听话。
容桑想起白日的晌午到黄昏,又看了眼天色,打算不管不顾去睡觉。
“哎!”温乐游拦住她,“你这便要去睡了吗,老太太可曾还与你多说了些什么?她说的传家宝是块玉,还包着红绳,正是我们要找的桃玉。”
“倒真有。”容桑看着他身后被悄悄推开的窗户一角,十分自然地放大了些音量,又不至于吵到两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