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桑伸手敲了两下,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什么人过来开门了。

她收回手,看着旁边的温乐游将秋瑜然放在土墙边上,右手越过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生怕人磕着碰着了。

既然这么宝贝,怎么还忍心抛下她和别人一组?

着实搞不懂温乐游在想什么,容桑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往后退了一步。

“桑桑?”

开门的是个老妇人,估计身子骨十分硬朗,看见容桑便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惊呼出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和你爹都担心坏了!”

虽说万事万物皆有自己发展方向,但如今这般场面,容桑却着实有些弄不明白了。

她抬头看看天色。

刚刚还趁着晌午热烈地挂在他们头顶上的太阳,此刻却在西边群山的掩埋下只露出了半边脸。

半个时辰而已,竟到黄昏了。

握住手腕的手上带着常年干惯农活的厚茧,磨得容桑有些痒。

“我们碰上了一些事情,”她试图收回手,“差点迷路了。”

“迷路了?怎么会迷路?砍柴的路你们都走多少遍了!”老婆婆也不知有几个嗓门,吼起来像是能把人吹飞,“我的乐游呢!乐游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乐游人呢!你不会是丢下乐游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吧?”

说着说着老婆婆狠狠扒拉开容桑搀扶她的手,就要跪坐在地上哭喊起来了。

容桑无奈,指了指一直扶着秋瑜然站在石墙后面的温乐游。

她想起这里是桃夭斋的幻境,他们又都在红榜上写过自己的名,老太太知晓他们的名字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