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晚不是生来就住在魔域吗,怎的又会被他父亲收留?

莫不是被赶出来了。

她心里有事,看了看不远处,一个满鬓斑白的老头正口吐飞沫,站在台上讲得手舞足蹈。

开会什么的,容桑最讨厌了,她脚下步伐一顿,随即干脆转了个身,想寻个地方歇息一下。

这山顶别的没有,就桃树多,地上堆着的花瓣没过了鞋边,让容桑突然生出了一股子葬花的多愁善感来。

她寻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屋子。

“温师兄,我,我是如意院的,今日,今日特地来见你!”

十米外有个拐角,转弯处露出一边裙角,容桑眼尖,听了一耳朵,估计是名女子在对着心上人表白心迹。

看来不想开会的人还挺多。

她心里表示了解,脚下打了个转,不想做那听墙角的小人,转头便要走。

“温,温师兄,这个,这个是给你的。我此来,是来,我是想……”

身后女子良久还没说出口,容桑走时想的入神,没看清脚下路,即将踩到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子时下意识躲避,却又不小心踢了另一块瓦砾。

“……”

她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

这声音不大不小,表白的女子仍旧磕磕绊绊地说着话,没有注意到。

可那被表白的人,许是也等得辛苦,从拐角处是墙边探出头,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目测是个好看到有些独特的男子,却又有几分不一样。

他是那种一眼便能让人记住的好看,即便是在遍地美人中,也依旧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被抓个现行,容桑也不尴尬,十分坦然地又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