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虞推开门,就看见那独自一人坐在靠椅上的人脸上挥不去的阴沉。
刚张了张口准备说话之时,靖宁侯便抬起了头, 一双眼直盯着她看, 缓慢道:“你方才去了何处?”
江晚虞眉头微挑,道:“这就不用靖宁侯你关心了, 我在行宫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不回京了。不过既然中秋晚宴已经过去, 也已经和离了......”
靖宁侯语气莫名的阴沉:“你想现在传扬出去?”
“之前不说,是因为中秋晚宴在即, 不好破坏了太后与圣上的兴致,现下已经过去了,还做样子做甚?”
靖宁侯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讽刺道:“怎么?不住桑雨轩,你是想去哪里住?是永兴伯府的曲荷院,还是让静妃娘娘帮你在寻个院落?你莫是当那永兴伯府的夫人是你的亲身母亲了不成?人家的亲身未出阁的女儿就与她们一道住在行宫, 你一个和离过的妇人,你以为你过去了会好过?”
他看着眼前这张好似永远都淡然无所谓的脸,眼神带着恶意的笑了笑,道:“就算静妃娘娘以前与你亲近,但一旦你和离了,就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对象,你说,静妃娘娘还会向以前与你那般亲近么?”
“......”江晚虞看着他好像很想看她落魄被人嫌弃的模样不禁挑了挑眉。她能告诉他,所谓的静妃娘娘,至今她都还未单独与人说上话吗?就更不用提她心里会有什么落差感了。
不过这番话倒也不是都说错了,毕竟之后住哪里确实是个问题。之前她打算和离,是打算直接就遁走的,自然就没有考虑过要之后要住在哪里,但现在要留在行宫里照看殿下的身体,自是不能因为和离的事而离开或者被迫离开。
永兴伯府那边于对她来说也却是不怎么方便,就她几乎每日都要去清辉阁这点,怕是免不了要被人询问。
靖宁侯看着她蹙着眉的模样心下快意的笑了:“夫人还是就住在桑雨轩为好,秋猕也不过只有二十来日的时间了,一切等回京再说也不迟。和离书就在你手中,你难担害怕我反悔?你说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