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侍女说,原本那白家人想的是将江夫人引至庆王爷房里,在引其他人去揭破,置江夫人于死地,”看着主子越来越黑沉的脸,他忙道:“是那侍女不敢,所以才换了人,由那太监引着戚国公府二公子前去,而她引着江夫人。”
沈渊漆黑的眼幽深的暗不见底,冷声道:“让人处置了。”
“是,陛下。”徐海眉头深陷,看着神色平静认真修补花灯的主子,犹豫道:“方才下面的人来报,说是江夫人......江夫人她”
沈渊抬眼看着他,眉宇皱了皱,道:“说。”
徐海顿时腰更弯了,咬牙道:“江夫人收拾东西,准备后日就走,先回京城,说是待事情解决之后便去扬州。”他虽然不知道江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陛下的想法还是能猜得到两三分的,至少江夫人于陛下而言,是特殊的。
沈渊微垂着眼,原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白了,看着眼前的银鱼灯,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抬手拿锦帕掩住了口,闷咳声随之响起。
徐海顿时上前两步,惊骇道:“陛下!”立刻道:“奴才立刻叫章太医来!”
“不用。”沈渊狭长的凤眼微垂,白皙修长的手握着银灰色的锦帕,缓缓收拢,苍白透明的唇色沾上了点点血色。
他暗色眸中的情绪难以辨别,他似轻勾了勾带着血色的唇,意外的破了那份病弱禁欲感,意料之外的透出了些妖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