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我会修书一封给亲家公母,以后,你别出来了,就在家好好读读书,念念经,磨一磨你的性子。”
渠芳夫人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母亲,吶吶道:“母亲......?”
“也是我的错,当年念你是女儿家,在家里享不了几年福就得嫁去别人家受蹉跎,你年岁小,又多病,没舍得狠下心管教你。”
“现在你也为人母。也该懂得,为人父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不求你为他们计深远,但求你能为他们做个好榜样!”
佘渠芳着急:“母亲!”
佘老夫人伸手阻止她说话:“你看看,你养大的这个孩子,是个什么样子,圆圆你带回去,让谢家老太君管教,啾啾留在我这,你反正不当回事,就当没有这个女儿,我会修书一并告诉亲家母。小胖也到了入学堂的年龄,送宫里去吧。”
渠芳夫人和谢圆这才急了,佘渠芳楞楞看着母亲:“我......儿,儿这是遭母亲厌弃了吗?”
她想到往日的风光,又想到日后在世家妇口中,她佘渠芳会被传成什么样。
佘渠芳腥红的长指甲刮花了衣袖的绣线纹路:“您,您这是让我在谢家如何立足。”
她现在是半点顾不上谢圆了,拉着佘老夫人的袖子,小手指攒住她手里的珠串:“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簪花小宴,还有簪花小宴呢。”
佘渠芳强迫自己冷静,可她冷静不下来,抖着嘴唇有些疯狂:“皇后和宝珠公主办的簪花小宴,为皇子择媳,为公主择婿,这样的场面,我怎能不在!”
佘渠芳疯狂起来,手掌用力,指尖都陷进了佘老夫人手心和手背的肉里。
佘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皱眉,到底是她的女儿,她疼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老了,能护她多少年,最终还是得仰仗粥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