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周,他们签的合同美佳还给我看了,你们联系不上是因为他们实验期间不允许携带手机,实验室是正规的,美佳一期的报酬已经打到我们家的卡上了。上周美佳还给了我短信,说她的反馈信息很有用,实验室想和她续约,公司那边已经说好了让我不用担心,你们没收到美佳的电话或者短信吗?”
藤井先生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又或者说他之前在逃避这个疑点。
降谷零一开始说的联系不上并不是他设想的那样,女儿请不到假,想要赚后续实验的钱又怕他担心,所以对他撒了谎,其实她根本没和公司联系。出于为女儿的颜面考虑,他在刚才之前没有询问这个问题。
他的女儿,很有可能踏入了什么陷阱。
降谷零神情严肃了起来,“是,我们没有收到藤井传来的任何消息。藤井先生,您能联系上实验室或者美佳吗?”
“能是能……美佳每晚都会给我发短信,我也就一直认为她很安全。”藤井先生将手机打开,把屏幕转向降谷零,屏幕上是他每晚和女儿聊天的内容,不长,只有每晚两三句而已,并且每次都是“美佳”以“手机要收走了,我现在不能接触太久辐射”为结尾。
降谷零眼底的怒火又升高了些许,藤井美佳的日记早在4月29日结尾,那时的她已经失去了组织正确语序的能力,又怎么能编辑出正常语序的短信。这是实验室的人为了安抚家属,以防他们在实验结束之前就报警采取的拖延计策。
“短信都是晚上来的,我们那时已经走了,可以请您打电话给实验室吗?就问问公司里来人询问藤井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她手上还有项目没完成,组里的人都在等她。”
藤井先生听了立即同意,他用手机拨通了先前记录下来的实验室的电话,在降谷零的示意下选择了外放模式。
电话拨通后首先听到的是关于实验室所属的医药公司的业务介绍,过了许久后电话才被接通。
“您好,请问……”
“我女儿,咳……我是想问一下我女儿藤井美佳的实验还有多久结束?”藤井先生因为过于急切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缓了一下才重新问道。
“请您稍等,我这边帮您查询一下。”
“好,谢谢你。”
短暂的安静过后,电话那头的女声再次响起。
“您好,我这边查到藤井美佳小姐的实验项目正在进行中,具体的日期无法给您答复,您是想孩子了吗?我们这里的试药员每晚都有时间和家人联络的。”
“啊这我知道,每晚也有联系,是这样的,我女儿公司的同事今天上……打电话来家里询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上班。”
“这样啊,实验的具体结束日期我们不好说,要看进度如何,我们会转告藤井美佳小姐这件事的,她应该会给原公司一个答复。实际上我们这里给出的报酬会比她在公司工作赚的多几倍,您不必担心薪金问题。”
听到对面可以说是嘲讽藤井美佳原公司薪酬太低的答复,藤井先生不免看了眼降谷零的脸色。
见他面无异色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现在年轻人的格局真大。
察觉到他的视线,降谷零笑了一下,对他做出“可以结束了”的口型。
藤井先生语气平稳地回复道:“我明白了,因为那边公司还挺急项目的,麻烦你们告诉我女儿一下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还有其他事吗?”
“暂时没有了,谢谢。”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