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在考虑囚禁有几分可行性的慕襄:“……”
他清咳一声,认真道:“国师大人还是去住客栈罢,寒舍简陋,怕委屈你。”
他怕师禾在这里待三天,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对他动手,用上柴房那根铁链。
师禾弯腰拎起兔子,道:“银子用完了。”
慕襄:“……”
银子用完了?认真的?
师禾眸色淡了些,像是在安抚慕襄:“三日后我会离开。”
慕襄听着师禾的语气,知道他是认真的,脸色不由一冷:“随你。”
见师禾的目光再次驻留在自己头侧,慕襄抚了一把别着头发的青簪,说话带刺:“国师大人别想太多,草民戴着这个只是为了警醒自己。”
师禾顿了半晌,也没问他警醒什么,便背过身:“殿下早些歇息。”
慕襄冷冷地看着师禾的背影,恨不得去南域找个能让人吐露内心话的蛊来,他倒是想看看师禾内心是有多能古井无波。
头上的青簪是离开皇城那一日后戴上的,与其说是警醒,倒不如说是想要贴身戴着属于师禾的赠礼。
虽然这枝青簪的梦中寓意似乎不太好,但它确实是慕襄有记忆开始,收到的唯一一份来自个人的礼物,遑论对方还是师禾。
慕襄看着师禾消失在转角,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闷疼,像是庆幸,又像是无奈,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