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夫人面露喜色,“想必是那药丸的缘故,那……剩下的那粒可还需要吃了?”
府医看了韩攸宁一眼,说道,“世子如今的情形,下官给开个药方吃了便使得。那个药丸……是救命的东西,王爷一年也得不了这么三粒。连着吃两粒,连王爷都不曾这般用过。”
忠国公夫人虽听说了药丸珍贵,却没想过这般珍贵。
她从荷包里拿出来玉瓶,握了握,便塞到韩攸宁手里,“王妃倾力相助,妾身……”
感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口,说得再多也嫌轻了。
韩攸宁将玉瓶放到她手里,握住了,“既然给你了,你便拿着。这一粒现下用不着你便留着备用,世子病情万一有反复,这个也好随时救命。王爷那里若是需要……想想办法总能弄到。”
比如说,从苏柏手里坑蒙拐骗。
忠国公夫人擦了擦眼眶,哽咽应是。
府医心疼地看了眼那个玉瓶,退出去开药方去了。
韩攸宁道,“我是想问问夫人,是今日去泓泰寺还是过两日再去?”
忠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下,“妾身是想过两日再说,世子现在既然醒过来了,便先养几日。到时再求玄智大师医治,也能稳妥一些。”
“也好。那我便先去祖坟看看。”韩攸宁对着床上蒙着被子的胡牧道,“世子先歇息,我走了。”
隆起的被子微微动了动,便又没动静了。
韩攸宁笑着与忠国公夫人告辞,出了内室。
背后的床上,胡牧掀开了被子,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怔怔看着房门的方向。
忠国公夫人送韩攸宁出了院子,便急匆匆赶回内室,生怕儿子再有万一。
她现在,连片刻都不敢让儿子离开她的视线。
见胡牧盯着房门发楞,她坐到床边,抚着他凹陷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王妃在这里你就不肯理人,现在人家走了,你又这般……”
胡牧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人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