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到来,象征着鹰扬军北境防线的稳固与外交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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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广靖军大帅陈经天与其父陈近之、天狼军大将王之兴、隶属于西南自治同盟的汉川军鲁阳城守将马回等各方重量级人物,也齐聚一堂。
这场婚礼,已然超越了个人喜庆的范畴,成了鹰扬军展示其影响力与同盟团结的一场盛会。
皇甫府内,红绸高挂,锣鼓喧天。
严星楚穿着一身常服,与一身盛装的洛青依站在主院门口迎客。他面色红润,几年前临汀城下受的伤早已痊愈,眼神更加深邃沉静,居移气养移体,久居上位带来的威仪在不经意间流露。
“金方大汗,月公主,一路辛苦。”严星楚笑着迎上前。
金方如今已是一方汗王,气度愈发沉稳,但见到严星楚,依旧保持着足够的敬意,抱拳道:“严帅,辉兄弟大婚,我再忙也得来讨杯喜酒。”
他身边的陈月,已完全是一副草原贵妇的打扮,落落大方地向严星楚和洛青依行礼。
陈近之父子也走了过来。
陈近之这两年多在青州港协助筹建水师,海风吹拂,面色黑了些,精神却愈发矍铄。
“严帅,今日只论家事不论军政,老夫是来喝喜酒的!”
严星楚会意一笑:“老帅辛苦,快请里面坐。”
陈经天跟在父亲身后,对严星楚点头致意,目光中带着熟稔与感激。
广靖军在鹰扬军和天狼军的支持下,已基本稳住阵脚,他与严星楚的盟友关系也愈发牢固。
王之兴、马回等将领也纷纷上前见礼,场面热闹非凡。
吉时将至,新郎官皇甫辉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戴着硕大的红花,被人群簇拥着出来。他身形挺拔,面容继承了其父的英武,只是眉宇间那丝对文职工作的郁闷,在今日这大喜日子里,也被冲淡了不少,只剩下紧张和期待。
“义兄!”皇甫辉看到严星楚,连忙走过来。
严星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替他正了正衣冠,笑道:“精神!像个新郎官的样子。别紧张,按司仪说的做就行。”
洛青依也在一旁抿嘴笑:“辉弟,新娘子马上就到了,你可不能慌了手脚。”
正说着,外面传来震耳的鞭炮声和喧闹声,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只见披红挂彩的八抬大轿在府门前落下,轿帘掀开,凤冠霞帔、顶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王槿,在喜娘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她身姿窈窕,虽看不见面容,但那一步一挪间的仪态,已显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皇甫辉赶紧上前,按照礼仪,牵引着红绸的一端,将新娘子一步步引入府内。
跨火盆,迈马鞍……仪式一项项进行。
大堂之内,高朋满座。严母作为男方高堂代表,坐在上首主位(皇甫辉父母早亡),王东元夫妇则坐在另一侧,看着女儿女婿,王东元激动得眼圈都有些发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司仪的高声唱和中,一对新人完成了大礼。
当“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时,满堂宾客发出善意的哄笑,尤其是以黄卫、李为等为首的年轻将领,更是起哄着要跟着去闹洞房,被严星楚笑着瞪了一眼,才稍稍收敛。
婚宴正式开始,流水般的珍馐美馔端上席面,醇香的美酒斟满杯盏。宾客们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严星楚作为主人,自然要挨桌敬酒。
他先走到了谢至安、陈仲这一桌。这一桌坐的都是军侯系的元老,气氛相对凝重一些。
“谢侯,陈督抚,招待不周,多喝几杯。”严星楚举杯。
谢至安哈哈一笑,一口饮尽:“星楚啊,看到辉儿成家,我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皇甫兄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他话语中带着感慨。
陈仲也沉声道:“是啊。严帅对皇甫辉视如亲弟,安排周到,我等感佩。”
他指的不仅是婚事,更是对皇甫辉前途的安排。虽然皇甫辉本人更想领兵,但严星楚让其担任安北新城同知,在陈仲这些老派人物看来,未尝不是一种保护和政治上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