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一点用没有吧,那确实是一点用没有,就跟这句车轱辘话一样。
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得到任何教训。
楚使面色一沉:“那敢问文正侯,如果有国家趁我等伐齐期间,攻打本国又该如何?”
“若不把这个后顾之忧解决妥当,我等恐无心伐齐啊!”
此话一出,乐毅也是猛然回过神来,警惕地盯向代表赵国的菜头。
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倘若燕国举全国之兵伐齐,赵国猛然伐燕,那才是真的没地哭去。
菜头眼皮一抬,平静道:“那自然是列国伐而击之!”
“乐亚卿无需多虑,并非是我赵国推脱,实乃兵力要作于他用。”
“更何况还有文正侯在一旁盯着,我赵国焉敢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菜头极为配合的看了余朝阳一眼,面色很是忌惮。
自打魏国被秦国一波推平老家后,赵国吸引了秦国绝大部分火力。
过去的十四年里,双方爆发的争斗不计其数,道一句世仇也不为过。
白起杀神的名头,也是在秦赵战场杀出来的,每逢战役均无一人存活。
各自手上都沾满了双方的鲜血。
与其指望秦赵握手言和,不如指望天降陨石毁灭世界。
所以面对菜头的说辞,乐毅暂且信任了。
楚使没开腔,一直盯着余朝阳,等待着后文。
余朝阳面色不变,把菜头的说辞原封不动搬了过来。
楚使却是摇了摇头:“文信君曾言割让商於之地与我国,可今依旧没有落实到位。”
“并非我本人不相信文正侯,实乃……”
我楚国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被张仪忽悠得团团转的楚国了。
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天真!!
楚使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以至于嘴角掀起了一抹得意浅笑。
摆明了文正侯不给出一个合理保证,他楚国绝不会出兵。
见此情景,余朝阳微微一叹:“虽不知文信君对尔造成了何等创伤,但那本非本侯本意。”
“我国国情诸位心里门清,倘若本侯在这里越过公子稷、芈太后做出保证,待归国定会引起口诛笔伐。”
“所以本侯只能代表自己,给诸位一个承诺。”
“本侯与文信君乃至交,携手走过漫长动荡岁月,那今日便以文信君的在天之灵向诸位保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