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是将相权擢升到了与君权共治天下的高度,秦国气象着实可怕……可敬!”
“尔等速速推衍,看能否纳入我齐国体系中。”
因为稷下学宫的存在,他们对秦国之事的看法,更多倾向于学术性。
他们认为‘文正侯’的出现,是秦国乃至天下政治制度的一种颠覆性创新,标志着相权的顶峰。
看着激昂的众人,王德昌竟升起一股恍如隔世的念头。
‘不是,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余朝阳吗?’
‘独领风骚一个时代,何等…夸张!’
正所谓了解越多越感到绝望。
王德昌在稷下学宫深耕多年,自是明白其中含金量之高。
甚至说一句人才济济也不为过。
可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余朝阳竟凭借自身能力,让一个时代都为之失色。
这让他一时半会如何能够接受?
相较齐国的学习,周室的感叹,楚国使者的态度就简单粗暴多了。
只见他重重将酒樽砸在案板上,咬牙切齿道:
“我楚国千年传承,屈、景、昭三氏功勋卓着,亦不过封君。”
“他余朝阳何等何能,竟称文正?文尚能理解,可正字也是他能担得起的?”
“简直就是胡闹!”
楚使义愤填膺,可话语中却藏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酸味。
一旁立马有人接过话茬,感叹道:“秦王将此人捧到如此高度,又悍然伐韩,其志非小啊。”
“秦有文正,如虎添翼,天下将不复安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