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商量出结果的。
在阵阵义愤填膺的争论声中,余朝阳渐渐睡眼朦胧。
声音很吵,可他的心却是万分放松。
尽管秦国元气大伤,尽管秦军死伤无数,可至少……
挺过来了不是?
只要军功爵的独特体系还在,秦国早晚能东山再起!
既然眼下危机暂时解除,那下一步就该提前布局未来了!
巴蜀三国,势在必得!
屈原如果对秦敌意不减,同样得铲除!
还有就是东征军的扩建,百姓休养生息的政策,以及阴魂不散义渠国…
这些属于内政,在余朝阳职责范围内,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同样也能和张仪一起处理外交上的问题。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他为什么不帮张仪呢?
自然是因为…双方身份的不同!
待秦国新王登基,张仪今日许下的承诺顷刻就可以推倒。
张仪诈骗犯的名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他却不行,以余朝阳如今在秦国的地位,他说出的话就绝不可能收回,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外交方面,余朝阳对张仪很是放心,当即沉沉昏睡过去。
直到圆月高挂,虫鸣骤起,这场漫长的商讨才终于落下帷幕。
“相国,相国…”
隐约间,余朝阳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张仪。
张仪欲言又止,隐晦的瞥了列国使臣一眼,余朝阳心领神会,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情况如何?”
张仪沉吟片刻,道:“强差人意,奈何列国寸步不让。”
“此战,我国需割让除函谷关以外的所有河西之地,乃至占据的新恒、安邑等地。”